過了半分多鐘，他才開口。

“你是真的變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慕澤宇低頭看著咖啡杯，像是在回憶曾經，嘴角微微上揚：“我記得在你十五歲的時候，你以前很聰明，十五歲就已經是大學生了，你說你是班裏年紀最小的學生，和他們沒什麽共同話題，你總覺得自己很孤獨。”

“那時候我就告訴你，我說別怕，有我在。不知道你還記得嗎？”

“不記得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季知南看著他：“我記性不好，從不記沒意義的事情。”

慕澤宇臉上露出一絲難堪，大少爺的架子也出來了。

他板著張臉，嚴肅的說著：“南南，女孩子有些脾氣是可以，但你也要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，有脾氣是可愛，但太過了那就是矯情。”

“那又怎麽樣？”

季知南抿了一口咖啡，背靠在椅子上，翹起二郎腿。

“就算再矯情也輪不到慕少爺寵，慕少爺擔心那麽多做什麽？”

“……”

慕澤宇的表情僵了僵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：“你果然還恨我。”

“？？？”

“我就知道，我和夏夏訂婚對你來說是一輩子也走不出的陰影，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再屬於你了……”

季知南無語的抽了抽嘴角。

慕澤宇咬著牙，看著季知南，情緒頗為激動：“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為了報覆我傷害你自己，這樣做有意義嗎？就算你墮落了我也不可能為了你放棄季知夏難道你不明白嗎？！”

瞧見季知南一臉沒聽明白的樣子，慕澤宇笑了一聲。

“別裝了，我全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做了顧亦北的情/婦是嗎？敏敏被開除，也全是因為你吹了顧亦北的枕邊風。”

季知南被逗笑了：“大少爺，你妹妹是不作不會死，關別人什麽事？”

“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你，顧亦北怎麽可能會刻意針對慕氏，針對敏敏。”

“那可能是你們人品有問題，他看不下去了，所以想為民除害。”

“……”

瞧見季知南到現在都“死不悔改”，慕澤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。

“夠了！”

他低喝一聲，滿臉失望的搖著頭。

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，為了報覆我不惜毀了你自己，你真以為這樣我就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嗎？放棄吧！我和你姐姐季知夏已經訂婚了，我和她才是夫妻，要度過一生的人，你只不過是我的小姨子，是我老婆的妹妹，除此之外我們不會有第二種身份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希望你能冷靜，不要因為我不要你你就去傷害別人，敏敏是無辜的，我希望你原諒她，也讓顧亦北收手。”

“原諒？”季知南笑了：“原諒她是上帝的事情，如果她再作死，我倒不介意送她去見上帝！”

“你好大的口氣！”慕澤宇咬著牙：“季知南，你該知道什麽是適可而止，只不過是些小事，你至於鬧那麽大嗎？ 敏敏是不對，她給你道個歉你原諒不就行了？！”

“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？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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